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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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赐在北海道的这几天,怨气一天比一天重。 无他,他设想的和时簌浪漫的两人之旅,被完完全全的破坏了。 先说滑雪,他一段高操作的单板技术流表演之后,本以为能迎来亲密的教学过程,谁知道时簌看完后,夸是夸了,但也害怕了。 方不圆还在旁边补刀,说新手最好先从双板开始练习基础,于是时簌果断放弃了单板,去找方不圆学双板去了。 裴赐想去教她,还被时簌给拒绝了。 气得裴赐全程冷脸盯着方不圆,要是眼神能变成飞刀,方不圆早就千疮百孔了。 好不容易时簌玩尽兴了,吃了饭,裴赐刚想带着时簌去泡私泉,结果杨宝叶就把人给带走了,说要单独聊聊天,再然后,两个人都不见了。 他叫上方不圆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在地下酒窖里找到两个已经喝醉的醉鬼。 裴赐感觉他白头发呲呲地往外冒,强忍着在发火之前指挥方不圆赶紧把人给带走,不然他就直接把杨宝叶扔外面雪地里。 时簌完全没觉得自己喝醉,她意识是清醒的,就是身子软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看着面如黑炭的裴赐,噗嗤一下笑出声。 “裴赐,你是包青天吗?” 裴赐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跟面前的醉鬼交流。 “我没喝醉,我就是喝得没力气了。”时簌摊开双臂,肆无忌惮地撒着娇,“你抱我回去嘛~” 娇软的小尾音直接就在裴赐心头倒了一罐蜜,甜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认命的叹气,将人抱回了房间。 时簌乖乖的挂在裴赐身上,在他耳边吹气。 下一秒,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再敢喝这么多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裴赐没好气地将人放在床上,转身去给她拿热毛巾擦脸,谁知道回来的时候,时簌就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脱掉了,只留着内衣,好在房间内温度够高,倒也不觉得冷。 “我要泡温泉。” 酒精让时簌只能单线程的思考,她想着今天滑了一天的雪,身上肌肉都酸酸的,又想着裴赐之前说的泡温泉,理所应当地提出了要求。 裴赐只感觉后脑勺抽得疼,醉成这样还泡温泉,怕是沉到水底还在那吐泡泡呢。 时簌招了招手,裴赐很自然地就在她腿间蹲下,大手抚上她通红的脸蛋,耐心哄道:“你喝醉了,现在不能泡温泉,明天再泡好不好?” 时簌眼睛眨巴了两下,像是在理解他说的话。 “身上酸酸的。” 哦,肌肉酸痛,想要泡澡放松。 裴赐第一时间就理解了,“那我带你去洗个澡,然后我帮你按摩,好不好?” 时簌又呆住了,这会儿脸眼睛都不眨了,直愣愣地看着裴赐,然后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放在裴赐的头顶,抓挠了两下,绽开一个微笑: “狗狗乖乖。” 裴赐肉眼可见地从脖子开始泛红,心脏像是完成了一场蹦极,从高处直接坠落,又重重弹起,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下意识地就想往时簌身上靠。 他用手盖住了半张脸,深吸了一口气,嘴巴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化作无奈地叹息: “簌簌,你……” 太可爱了! 脸颊上又烫又痒,心里简直是一群小鹿在蹦迪。 可是那个罪魁祸首还在傻呵呵地笑。 更喜欢了! 裴赐不自觉抚上心口,想要按住那个失控的心脏,他定了定神,将时簌抱了起来。 “我带你去洗澡,簌簌乖一点。” 时簌只听到了乖这个字,用力地点了点头,她最乖了。 裴赐知道她没力气,于是心无旁骛地帮她洗了身子,正准备去拿浴巾时,被时簌一把给拽进了浴池里,彻底湿透了。 时簌还瞪着一双无辜地大眼睛问他,“你怎么不洗?” 裴赐索性将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个干净,将柔软的躯体揽入怀,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时簌嘤咛一身,耷拉着肩,任由裴赐捧起自己的乳房。 她能感受到自己私处贴着的,已经强势凸起的坚硬。 裴赐含着她的耳根,大掌在乳肉上收紧揉捏,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心,将她轻轻向后抱起,让阴茎更好地贴合在她的阴阜。 时簌脑子停转,看着裴赐一下一下揉捏自己的大腿和手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帮自己按摩。 时簌抵上他的额头,琥珀色的眼睛有些空洞,裴赐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眼角的泪痣,眉眼因为忍耐和情欲有些紧绷。 “你太用力了。”时簌小小地抱怨了一声,裴赐手劲大,把她捏得有些疼。 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裴赐浮想联翩,呼吸倏然变得沉重。 他俩做的时候,时簌就经常会抱怨他太用力了。 他的手从小腹上移,缓缓圈住了纤细的脖颈,掌心下能感受到轻柔的呼吸,和动脉的跳动。 那么纤细,他一只手就能轻易圈住。 “裴赐~”时簌的声音破碎有些迷茫,她放松身子贴在裴赐的胸膛上,像是安抚他一般,带着湿意的手指贴上他的耳垂。 昏暗中,裴赐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簌簌,你……有没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事?” 裴赐问出口,心里却重上了几分,那清醒时不敢问出的话,却卑劣的在此时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嗯?”时簌哼了一声,下身难耐地磨了磨,温水似乎流进了穴内,又带着一股暖流流出。 “瞒着你……什么?” 脖子上的桎梏有些收紧,时簌不安分地动了动脖子,手撑上了浴缸的边缘,却又因为打滑滑落。 裴赐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点哑意,“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你的小狗呢?” 诱哄的语气,简直像在拿糖哄骗小孩的怪叔叔。 “有啊。”时簌努力想了想,点了点头。 裴赐一下就坐直了身子,激动的手拦着细腰贴向自己,眼底隐隐有了期待。 “是什么,告诉小狗好不好?” 时簌扁了扁嘴,脸上露出委屈之极的表情。脸上的酒意有些退却,可是眼角却红了起来,澄亮的瞳孔此时浸瞒了无尽哀伤。 “不可以说,不可以说的。”时簌倔强地摇了摇头。 “可以的,小狗会保密的,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告诉小狗好不好?” 铺好陷阱的猎人耐心地等着猎物上钩。 时簌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终于承载不住,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小声说了一句话,裴赐并没有听清,于是凑得更近,指腹心疼地擦拭掉那一滴泪。 下一秒,时簌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裴赐终于听清了她在说什么,深邃的黑眸赫然睁大,浮现一片混乱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