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出一口恶气
常文耸耸肩，说道：“光头和我昨天才认识，我俩又不是朋友，和他有啥话可说。” 秃头老板心惊胆战的央求道：“大兄弟，你就到卫生院跑一趟吧，你要是不去，光头会怪罪我，说我没给他把信捎到，我可得罪不起他呀。” 常文见秃头老板一副焦急万状的模样，便说道：“好吧，那我就到卫生院去一趟。” 常文去了卫生院，在住院部见到了光头。 光头可怜兮兮的一个人睡在病床上，床头柜上空空的，连一个水果，一束鲜花也没有。 “大哥，你咋样了，好点没有？” 常文故作关心状。 光头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小弟，你真够意思，从老子住院开始，就没有一个人来看望我了，也许，他们听说我会终身瘫痪，认为我是没用的废人了，就把我像一坨狗屎一样的抛弃了。” “大哥，你不是有十几个小兄弟吗？” 光头愤愤的说：“别提这些小兄弟了，今天一大早，一个个还义愤填膺的帮我打抱不平，要追查给我下毒的凶手，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全都散了。我听说，这些小兄弟大部分都去了外地，说是要另谋生路，还有几个没走的，也都回了老家，竟然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我。” 常文宽慰道：“大哥，也许你的病明天就会好的，到时候，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哥。” 光头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光芒，他问道：“我的病真的会好？我还能站起来吗？” “没问题，我祝愿大哥的病明天早晨就痊愈。” 光头目光一下子黯淡下来，垂头丧气的说：“医生说了，我得了一种怪病，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细菌感染，说是属于疑难杂症，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啥病，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既然不是中毒，也不是病菌感染，那就没啥大碍，我怀疑……” 常文只说了半截话。 光头追问道：“兄弟，你怀疑啥？” “大哥，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只管说。” “我怀疑：你在镇上收保护费，干了缺德事，所以老天爷就惩罚你，让你躺在床上不能动，这样就不能再继续干坏事了。” 光头瞪起眼睛，恼怒的说：“你…你这是啥意思？你认为老子是缺德鬼！” 常文笑了起来，说道：“大哥，你千万别动怒，你这个病呀，不能生气的，你要是一生气，不光是四肢不能动了，说不定连眼睛、嘴巴都不能动了，那你就饭也吃不了，东西也看不见，岂不是更悲惨呀。” “你…你这是诅咒我！” “大哥，我和你是兄弟，所以才掏心置腹的说句真心话，我想：你要是不干那些缺德事，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看，现在你是众叛亲离，而且在镇子里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说实话，你能安静的躺在这儿，算是大福气了。要是镇子里的商户知道你瘫痪了，说不定会跑来揍你一顿，出一口恶气的。” “你…你……” 光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千万别生气，说句老实话，像你这样的缺德鬼，能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还算是上帝的慈悲，有的缺德鬼，老天爷会让他吃不进饭，拉不出屎，活活的饿死憋死，你说，这些人不是更惨吗。” “你…你……” “大哥，我知道，你听了我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可以说是气得七窍生烟，但你要知道，我说的都是老实话，不但我这么想，镇子里的人都会这么想，也许，镇子里的人还想让你早点死呢。” 光头很想挥起拳头，把常文痛扁一顿，可是，他的两只胳膊一动也不能动。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你是镇子里请来的高人，是你把我弄瘫痪的？” “哈哈…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再说了，你又没得罪我，我凭啥要把你弄瘫痪呀。” “不对，我得罪过你，昨天上午，我揍了你一拳头，让你摔了个屁股蹲，我还勒索了你二千块钱，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你在我的身上做了手脚，让我瘫痪了。” “大哥，你说我把你弄瘫痪了，有什么证据？我看，你是提交不出一丝一毫的证据，就算是我把你弄瘫痪了，你也只能干瞪眼。你要是不服气的话，我帮你报警，让警察来审我。” 光头气得七窍生烟，突然，他吐了一口鲜血。 常文赶紧喊来了医生，说道：“他…他吐血了，你们赶快抢救，别让他死了。” 光头大口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上了你的当，一…一定给我下了毒，这…这个毒是一种新型的毒，化验不出来，我…我就是变成了鬼，也会找你算账的。” 医生见光头的血压和心跳都恢复了正常状态，便离开了病房。 常文幽幽的说：“大哥，你好好养病吧，我告诉你：你这个瘫痪的病是治不好的，你就老老实实的躺一辈子吧。” 说完，常文离开了卫生院。 他听见光头歇斯底里的叫道：“我要报警，是他…他害了我！” 卫生院的诊断报告摆在那，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病菌感染，是一种疑难杂症。 即使光头报了警，也只是胡说八道，没人会相信。 常文离开卫生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瞅着天空，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小娟今天回老家，打听出了什么消息没有。” 此时，小娟正在沈货郎的家里。 今天，小娟起了个早床，天麻麻亮时就动身了。 一回家，她就问母亲：“我听说咱家在沈家林子有个亲戚，我想去看望一下这个亲戚。” 母亲不解的问：“你有一个表舅在沈家林子，我们两家很少来往，你干嘛要跑到沈家林子走亲戚，是不是有病啊。” 小娟告诉母亲：“镇上有个朋友，让我打听一下沈家林子的沈货郎家的情况，我得去一趟。” “闺女，你表舅就是沈货郎呀。” 小娟心中大喜，如果沈货郎是他表舅，那么，问题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