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醒脑
豆大贵得意的说：“老婆，我也发现，你也是越老越能干了，我觉得：咱俩都是聪明人，不然，怎么会生下一个总经理闺女呢。” 豆大贵打完电话，跑到总经理办公室，对豆沙说：“闺女，你小叔已经滚蛋了！” 豆沙吃了一惊，问道：“他咋走了？” “你来了，他不走，难道还想当第二总经理？” “奶奶让他协助我工作，要说起来，也算是二把手。” “哼！幸亏我来了，要是你把它当做二把手对待，那他的尾巴要翘上天。” 豆沙一脸的抑郁之色，豆大贵问：“闺女，现在已经把奶奶搞定了，她不再逼着你和常文离婚，应该高兴点儿才对呀。” “爸，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常文还在拘留所里，不知道受的是什么罪呢，我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似的难过。” “闺女，拘留所里还不是一天三顿饭，受不了多大的罪。” “我听说，拘留所里比监狱里的条件差，好多犯人，巴不得早点被判刑，好送进监狱。” “闺女，你别想多了，自己的身体重要啊。” “爸，常文是我的老公，我能不心疼他吗。” 豆沙走到窗前，遥望着窗外，喃喃的说：“常文，你还好吗？” 常文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待了两天，就被送进了拘留所。 警察把他推进了一号拘留室，这间屋有十来平方米，一个用砖头垒起的大通铺，再加上一个狭窄的通道，在大通铺的尽头是一个马桶，发出刺鼻的骚味儿。 这个拘留室已经关了十个人。 拘留室只有一个脸盆大的小窗户，光线很暗。 常文眯缝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屋里情景，只见在大通铺上面坐着一群人，瞪着眼睛瞅着他。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指着常文说：“这小子不懂规矩，得让他的头脑清醒一点。” 话音一落，从大通铺上面爬起来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架住了常文的胳膊。 “你…你们要干嘛？” 这两个小伙子二话不说，把常文挟持到粪桶边，这时，从大通铺上又爬起来一个人，把常文的脑袋往粪桶里面按。 常文极力挣扎着，叫喊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常文的脑袋被按进了粪桶，他的脸离粪水只有一寸的距离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好在那个按着常文脑袋的家伙，没有再继续使劲。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过得很慢。 常文知道：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了，只能逆来顺受。 整整过了十分钟，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命令道：“把他的脑袋拉起来，我想：这小子的头脑一定清醒了。” 常文的脑袋终于从粪桶里面被拉了起来。 “爷们儿，哥们儿，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呀，咱们都是犯人，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应该互相关照呀。” 老头冷笑了一声，问道：“小子，你是第一次进班房吧？” 常文点点头，回答道：“是啊，我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 “呵呵…既然是第一次来，那我就得教你一点规矩，每一个号子里都会有一个老大，我就是这间号子里的老大，你见了老大，应该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喊三声爷们儿，这就叫见面礼。” 常文知道自己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既然落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得随乡入俗，不得不委屈自己。 常文赶紧给老头跪下了，磕了三个头，恭敬的说：“爷们儿，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您老多包涵。” 老头儿嘿嘿笑了，问道：“你身上有钱吗？” 常文摇了摇头，说道：“我身上本来有点钱，可是，都被搜走了，说是等我出去的时候再还给我。” “小子，你犯的啥案？” 常文的脑袋瓜子一转，他觉得：应该撒个谎。 如果说自己涉嫌吸毒贩毒，就是犯人们也会瞧不起自己。 “老大，我冤呀，一个星期前，我在一个超市买了几瓶罐头，回去一看，全是过期的，我想：扔了就是了，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是，我的几个哥们儿们却替我打抱不平，竟然纠结了二十几个人，把那个小超市砸了，这不，我成了主谋，被抓了进来。” 老头阴沉着脸，盯着常文，问道：“你这个小白脸在外面还有几个小兄弟？” 常文绘声绘色地编起了故事：“哎！说来话长，三年前，我路过一个立交桥，看见下面有十几个小乞丐，当时，天上飘着鹅毛大雪，我看这些小乞丐冷得直哆嗦，于是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让他们到饭店去喝碗热汤汤的面条，再买几床被子，就这样，那十几个小乞丐很感激我，拜我为大哥。” 老头又问：“这次小混混们砸了小超市，难道一哄而散，竟然把你卖了？” “说来也怪我，我听说这一帮小乞丐去砸超市，赶忙跑过去劝他们，等警察来了，我没跑，就被抓起来了，你说我冤不冤呀。” 老头呵呵笑了，说道：“小子，看来你倒是个大善人呀，不瞒你说，老子也是乞丐，偷摸拐骗样样占全了。” 老头又指着身边的几个汉子，介绍道：“这几个都是我的小兄弟。” 常文明白了，他现在掉进了贼窝。 幸亏自己编了一个谎话，至少，让这个老家伙觉得自己是同情乞丐的，这就从感情上拉近了距离。 另外，也让这个老头知道，他身后也有一帮小兄弟，别欺人太甚了。 “爷们儿，等我出去了，会给您一笔钱，这样，您就不用再乞讨了，我看您年龄也不小了，到了安度晚年的时候。” 老头问道：“小子，你是干嘛的？听你的口气，好像挺有钱呀。” “爷们儿，我开了一家公司，每年能赚几十万呢，等我出去了，把你们都招进公司里，好歹有一口饭吃。” 几个小伙子乐了，兴冲冲的说：“哥们儿，你没骗人吧？” “爷们儿，哥们儿，你们看我这样子，像是骗人的人吗？” 老头儿点点头，满意的说：“小子，我瞧你挺顺眼的，刚才，你一进门，要是多说两句好话，也不至于被按在粪桶里醒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