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没有啊!”呵呵!她能做什么呢?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能够做什么呢? “杉杉,你可别乱来,这个时候我们还不能扯你爸的后腿,跟你爸闹翻啊!”顾湘晴瞧着她笑的诡异,心里顿时便涌上一股子的凉飕飕的感觉,让她毛孔大张,寒颤极了! “妈妈,你担心什么呢?我又不会让你没得吃没得穿的!”被顾湘晴这么一说,顾雪杉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十分的不喜,她不喜欢妈妈畏手畏脚的样子,一丁点的出息都没有。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要买衣服吗?妈妈陪你去好吗?”顾湘晴不愿意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来纠缠去的,于是便转了话题说道。 “好啊!”听到可以去逛街,顾雪杉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有妈妈在,她可以尽情的shopping,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 有人的地方,消息扩散的速度可以比媲美火箭发射。 不一会儿,宅子里头的人都知道的餐厅发生的事情,焉柒自然也是听到了风声。 她原本想着立马通知谢梓谨,让她知道。可是想着之前池铭玺跟她说的一些事情,她的私心便起来了,对她而言,谢家的事情没有boss来的重要,所以,还是决定暂时不说,等到过了年,再跟跟谢梓谨换回身份,同时通知她。 虽然如此,但是焉柒想着还是需要去安慰一番。不过走到谢紫沁房门前的时候,却被拒之门外,谢紫沁谁也不相见,包括谢梓谨。 想了想,焉柒还是在门外说了几句,不再多留,回房去。 在半道上倒是遇到了神态萎靡的谢华季,谢华季原本是想立马找顾雪杉算账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去,只是一个人闷闷的在车厢内抽了一包烟,坐了一长段时间,这才重新回了宅子,走到哪里,他就感觉哪里有嘲笑的视线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 看到谢梓谨的时候,谢华季当即便将脸拉的老长老长的:“你怎么过来了?” “看看妈妈!事情我都听说了!”焉柒停住了脚,抬头看着灰丧着脸的谢华季,“爸,你是要回房?”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爸你现在还是别回房的好,省得受罪!”焉柒黑色的瞳孔就那么微眯着望着他,“你现在过去无非是自讨苦吃。不过爸,我倒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对不起妈妈的?今天叫谢家上上下下的都看了一场笑话,您不觉得害臊吗?还有啊,您可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说出来吗?我觉得要是有的话,那不如一齐说了,也好早死早超生!” “你……” “爸,我就先走了!”焉柒扯了几句,就觉得没有意思,于是也不再多废话下去了,见谢华季被说的尴尬有羞怒,她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只觉得好笑,堵了他的话便回去了。 “紫沁,你让我进来好吗?”谢华季仗着谢紫沁对自己的爱还是走到了两人的房间前,伸手敲了敲房门,语气分外的温柔讨好,“我进来拿件外套,就走,好吗?我保证,一定不打扰你。” 等了一会儿,见里头没有任何的回应,谢华季伸手握住门把,眼神有些阴暗,慢慢的转动门把打开房门。 “紫沁?”谢华季带着试探意味的叫着谢紫沁,却发现房间里头没人。 他朝着里头走去,床侧是个落地窗,外头是一片露天的阳台,落地窗被人打开了,寒风吹过,薄纱的窗帘轻轻飞舞,露天阳台上放着藤制的桌椅,右侧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是他刚刚在找的谢紫沁,靠近了落地窗,突然一股寒意十足的风吹过,谢华季猛地便觉得一股飕飕的凉意爬上了身子,他不自觉的伸手搓着手臂,朝着外头走去。 “紫沁?”谢华季走到谢紫沁的身边,轻轻的温柔的叫唤着她。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我不想看到你吗?你给我走!”谢紫沁心情一直都不得好,她一直都没有想通,谢华季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要和其她的女人做那些个恶心的事情。 “紫沁,外头怎么冷,你怎么也不多穿一点,就这么坐在这儿,感冒了怎么办?”谢华季全然当作没有听到谢紫沁赶他走的话,而是十足温柔体贴又担心急促的说道,“你等着。”说着,谢华季便转身朝着房内走去。 “不用你管,你给我走……给我走……”对于谢华季的关心体贴,谢紫沁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该怒该怨该恨,她想要像个泼妇一样疯狂的朝他打骂,但是生来便温和做人修养到家的她做不到,她只是愣愣的望着远方,嘴巴里不停的重复着。 谢华季不是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的,当他刚刚走 都没有的,当他刚刚走到她跟前,低头望着她的时候,他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心疼的,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只是,当他转身朝里走去的时候,听到谢紫沁一点都不领情依旧让他滚的话,便是那么才刚刚涌上心头的一丁点的心疼也顿时没有了,他的内心其实是烦躁的,愤怒的,他只觉得谢紫沁太没有容人之心了,她怎么就不知道男人偷腥是天性呢?哪个男人没有过呢,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做这些个事情也是再寻常不过了,她怎么就不能够理解呢! “来,披上。”回了房,谢华季取了一件大衣,重新走到谢紫沁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将大衣替她披上。 “我不用你好心,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谢紫沁伸手便将披在身上的大衣给扯了下来往一旁扔掉,她看也不看谢华季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她的声音因为伤心哀泣变得有些嘶哑,原本温柔似水的眸子哀伤的没有了光彩。 谢紫沁其实已经被冻的浑身都冰冷,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身再冷,也不及心冷。她觉得自己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被冻的发寒冷疼,被冻得僵硬无法说话。 “你……”谢华季望着被不领情扔在地上的大衣,非常的愤怒,他双手攥成拳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紫沁,你现在还在生气,不想见我,我这就走,但是,紫沁,我是真心求你的原谅的,想想我们这二十来年……这二十来年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但是我现在求你,求你相信我一次,求你原谅我这一回,以后我绝不再犯……” “你走吧!”谢紫沁听着谢华季再也真诚不过的话,想着这二十多年的生活,想着当年……如果说她一点都没有被打动了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那些个脏了眼的照片,她却是不能这么容易的就忘掉的。 “好,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先走。你记得,只要你想见我,我一定会立马出现在你的眼前的。”谢华季说着好听的话,再次望了一眼谢紫沁,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 见谢华季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谢紫沁却是难受的转头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望去,早已没有了踪影,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门合上发出的重响,苍白的脸颊滑过泪水,她不知该如何抉择! · “池铭玺,你做什么呢?”焉柒回了房,便给池铭玺打了电话,见对方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是你啊,大清早的打电话来,有事吗?”池铭玺一向是个夜猫子,早上才睡觉的,他懒洋洋的的瞄了一眼手机,看了一下电话是焉柒打来的,这才继续凑在耳边说道,伸手往床头柜上够了够,摸索着抓到放在上头的闹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瞧,丫的,9点中还不到。 “你还再睡觉?” “废话,你知道这才几点钟吗?9点还不到,你就来扰人清梦的……”将闹钟往旁边一扔,池铭玺翻了个身子,昏昏欲睡的说道。 “快9点,马上就到中午了,你大半夜去偷鸡摸狗的?还是跟女人不知疲累的玩儿了一晚上?”焉柒真的就抬了手看了一下时间,正8:43。 “就我这么风流倜傥的多金男还需要去偷鸡摸狗吗?还有啊,我很洁身自好的,你个女孩儿家家的,别有事没事的就瞎想。这不年末了,几个地区的财务报表统统都呈递了上来,大boss不在,所以我忙了一晚上。”池铭玺一边伸手揉着睡意未消的眼睛,一边打趣的说道。 “他们是不是都回来了?”焉柒也懒得跟他扯东扯西的,直切主题的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吧,我还没问。怎么了?”池铭玺想了想,突然想到之前跟谢梓谨在车里聊到的事情,想到老哥昨天打电话给他说今天下午回到,于是继续笑意说道,“你想问的应该不是他们而是他吧!放心,我老哥说了,今天下午会到。” “哦……”焉柒沉静了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字,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反应。她总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池铭玺老是在跟她聊着天的时候就要扯上池铭泽,他难不成是想要把她跟池铭泽凑对吗? “那你们是怎么打算安排的?”焉柒其实也是想要跟大家好好的聚一聚的,毕竟大家天南地北的,各有各的工作,很难同时凑到一起。如今有了这么一次机会,她也想同大家在一起,毕竟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到时候让大家一起到兰彻家聚个餐。” “什么时候?” “明天。正好明天是兰彻的生日,他答应了谢梓谨会回来。”池铭玺想也不想的说道。 “这样啊……那之后还有什么安排吗大家?”焉柒咬着唇瓣,不抱希望的问道。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毕竟大家都是有事在身,难得抽个时间一起已经是很不错了,我们不能够奢求的太多。” 池铭玺想了想,听大哥的意思是旧金山那边的事情几乎都已经搞定了下来,只剩下一些尾子等收,不过那些其他的人都能够办得了,所以他暂时一段时间应该不会会旧金山了。但是其他人,要么是有公事急需处理,要么是私事等待解决,就连来这升州都是他好说歹说,甚至最后搬出终极武器“沈大boss”,才答应过来的,所以应该是不会留太久的。 “对了,焉柒,我还没有问 我还没有问你的,明天你回来吗?” “我就不回来了,谢宅这边我离不开!”焉柒沉默了许久,才温温吞吞的回着话,她的声音里头有着失落,“他们过来了,你帮我跟他们打声招呼。” “真的一点都脱不开身吗?”池铭玺脑子终于开窍了,焉柒不在的话,便是其他人都来齐了,他都感觉有个地方空落落的,所以,他还是希望焉柒能够出现,大家在一起的。 “大年初一,对谢家来说很重要,我这个作为‘孙女儿’的,是不能够出席的!” “这……”池铭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刚才竟然差点控制不住的想要跟她说,那你就跟谢梓谨换回来啊!反正她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他不能,他们这些个人都是沈兰彻当年帮助过的人,他们再怎么苦,也是没有他苦的,对于他们这些个从死里逃生的人来说,沈兰彻虽然不把他们当下属看待,但是在他们内心深处沈兰彻是他们的恩人,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所有人共同的一个目的,便是希望沈兰彻能够活的轻松些,好不容易出现了那么一个人,能够叫他变得像个人了,他怎么忍心打断呢? “好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焉柒感觉到了池铭玺的沉默,她笑了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僵硬的气氛实在是太难受,于是她聪明的转开了话,“池铭玺,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谢紫沁收到了谢华季出轨的照片了。” “哦?”池铭玺没有吃惊,毕竟之前顾家母女两人计谋的话他也都听到了,“所以呢?”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立即就告诉谢梓谨,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池铭玺爬起身子,靠在床头,打开了一旁的台灯,原本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顿时消退了睡意,变得十分的清醒精明,他微微蹙眉,想了许久,这才张了嘴回了话:“这件事,等过了明天再说吧!”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焉柒没有异议的同意了,“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挂了,你继续睡吧!” “……”池铭玺没有了睡意,将手机扔到床的一边,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赤着脚踩在软茸茸的白色地毯上,感觉到异常的暖和,在不远处的桌上取了遥控器,按了一下。原本合上的厚重的窗帘慢慢的自动朝着两边拉过去,顿时一缕光线照射了进来,将原本昏暗的房间照了个透亮,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窗前,默默的望着窗外。 洗漱了一番,池铭玺正准备通知人给他送饭的时候,接到了池铭泽的电话。 “哥,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 “铭玺,我没上飞机,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来了,替我说甚抱歉。”池铭泽身边放着一个黑色的拉杆箱,他正站在机场门口给池铭玺打着电话,右手正扣住一只纤细的胳膊,狭长的眸子正阴鸷的盯着被他扣住的女人,可是在眼睛深处,那里有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激动。 “哥,什么要紧的事情?”池铭玺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好了的吗?怎么临时变卦,这样的行为是不好的,他难道不知道吗? “私事。”池铭玺朝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声,见被他死死抓住的女人朝着他不停的叫道“放开我”,她不安分的挣扎,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她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是那么的恐惧,好像在控诉着,说他是个恶魔一样。 他顿时便不高心的在手上用了些力气,顺便将电话给挂了,压低了嗓音对着女人警告道,“你给我安分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过去这么些年,久的他几乎都快要忘掉了,可是,为什么在他要放下不再去想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来撩拨他快干涸的心湖! “哥?”电话被挂了,池铭玺听着嘟嘟的声音,却是疑惑了起来,他刚刚好像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女声,好像是让放开!私事?老哥什么时候竟然也会有了秘密?是跟那个说话的女人有关系吗? · “池铭玺,你帮我个忙!”谢梓谨想到之前妈妈跟她说的好像有人在监视她,于是打了电话个池铭玺。 “不用客气,你是想直接把人交给你吩咐,还是其他什么?” “你让人查一下最近我家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最好将每个人的名字详细资料都能够罗列出来给我。”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之前回家的时候妈妈提到过,总是感觉最近有人在监视她,而且,我也发现对面林子里头的确不寻常,实在有些担心。”谢梓谨解释道。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办这件事情的。” “嗯。明天你们过来,你记得让人多准备点吃的,我不会做饭。兰彻也不知道是几点才回来。”谢梓谨想到明天他们有一群人过来,而家里没有任何准备的,于是便跟池铭玺一道说了,想到自己打电话给沈兰彻,可是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谢梓谨不知怎么的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道,“池二,你这两天有接到过兰彻的电话吗?” “怎么了?” “我打电话都是没人接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我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池铭玺听了谢梓谨的话,心里有些奇怪,虽然沈兰彻不给他们打电话那是正常的,但是他竟然都没有一通电话给谢梓谨吗?这倒是有些不寻常 有些不寻常了! “哦……”谢梓谨有些失望。 “你不用担心他,他那个人不招惹别人,别人就该谢天谢地了,哪还会有人蠢的去招惹他!”池铭玺听着,于是安慰起来。 “嗯,他说了明天会回来的。我不担心。”谢梓谨尴尬的自嘲了一番,这才说道,“也没其他的事情了,我就先挂了!” “好。” 池铭玺挂了电话之后,便重新朝外拨了一串号码,等了许久,终于被接听了:“是我,池二。” “池二,你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是想哥哥了?”回答池铭玺的一道十分阴柔的话语,听着好似在调戏。 “闫珩,你够了!”池铭玺皱了皱眉,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不过他可没兴趣跟他耍嘴皮子,“兰彻人呢,在你哪儿吗?” “刚刚走了。”闫珩不再嬉笑,而是沉下了心思,说道,他伸手朝着下头坐着的人挥了挥,示意他们离开,顿时,偌大的厅子就剩下他一个人,“你问沈兰彻,直接打电话给他不就行了,拐着弯的打给我,害的我还以为你想哥哥了呢!” “没打通兰彻的电话。你少给我耍嘴皮子,三十来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池铭玺伸手挠了挠头,被兰彻奴役还不够,还要被这么一个男生女相的男人给取乐子,真是够了! “不好意思,还真不知道!”闫珩轻笑起来,他身子靠着椅背,略侧着,一头棕色长发用着一根绿色帕子随意的系着,滑落在地上,性感薄唇微微勾着,眉眼微挑,甚是勾人,比得女人还要风情万种,蛊惑人心,“要不你教教哥哥怎么写?” 池铭玺翻了翻白眼,他要控制住脾气,不能发火,不然就着了这个妖人的道,伸手堵起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兰彻来你那儿,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闫珩轻嗤一声:“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你担心我做什么吗?” “没什么事情就算了,既然人不在,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池铭玺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年了,闫珩还是这副鬼样子,丝毫没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