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苏二的伤(二)
“啊!”尹清捂着脑袋,她脑袋一阵刺痛,像是被千根银针扎了似的,疼得她直接尖叫出了声。 一旁坐着的南宫什猛然间从位置上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住了尹清。 见她痛苦的捂着头,心都跟着揪起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尹清。他将精神力缓缓注入尹清身体内,这才缓解了尹清的疼痛。 她被南宫什抱在怀里,全身被冷汗打湿了,但她一点儿都不想动。南宫什静静地抱着她,等待她缓解过来。 尹清缓解得很快,她坐了一炷香的时间,缓缓的从南宫什怀里钻出来,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此刻她的脸色很难看,唇色苍白,眼神空洞,白皙透亮的脸蛋也成了灰白色。 她强打着精神对南宫什道:“出事了!我们必须马上回东京城。” 南宫什拧眉:“现在?” 尹清点点头,视线落在床上的苏楠枫身上,咬牙道:“他的识海被一团黑雾笼罩,我们这实力的人的精神力根本进不去,只有……” 尹清顿了顿,想起想着老爷子,她有些感慨:“老爷子精神力强大,恐怕只有他能够探查了。” 南宫什看了一眼床上面色红润的苏楠枫,剑眉微微蹙起:“回去也要等几天,等我能够使用玄灵之气再说。” 尹清摇摇头:“不行!我怕越拖越严重,必须现在启程。” “现在!?”南宫什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你现在精神受创,要是路上遇见危险,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尹清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但苏楠枫不能在等了。尹清没有立刻回话,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南宫什急了:“不许走!” 尹清原本闭着的眼眸瞬间睁开,眼神坚定:“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不赌一把,二哥哥可能没命的!” 南宫什怎么可能看着尹清去冒险?劝不住,那就只能想办法回去了。 “好!我陪你一起,但必须等我一晚上。” 尹清不明白南宫什要做什么,但如果有他在的话,这一路要安全很多,如今她们一群人,伤员占了一半,想要平安回去,只能靠噬魂殿。 南宫什都这样说了,尹清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她看着南宫什的眼神深邃了几分,对他勉强的笑了笑,算是答应了。 得到答复后的南宫什将尹清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回去的路肯定不好走,我们兵分两路,我找两个人扮白姑娘和苏楠枫,明日寅时二刻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出发,白姑娘和苏楠枫晚两个时辰走。” 对与南宫什的部署,尹清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南宫什也是很意外,不过他更多的是高兴,毕竟尹清这次选择了他,前路虽危险,有她在身边,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去闯一闯。 部署这一切需要时间,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尹清和南宫什都要开始忙了,南宫什要找人,他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回噬魂殿,索性将他信得过的人全部叫到了白家药堂。 尹清刚才精神力受创,有南宫什输入的精神力修复也没有完全好,她面容苍白,毫无血色的下令,让众人开始准备回东京城。 六长老还在审讯被抓的人,得知此事后匆匆赶来,看见尹清的脸色吓了一大跳:“小小姐,你受伤了?” 尹清点点头,拉着六长老在一旁小声的将苏楠枫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六长老的脸色黑了几分:“我去问问是不是中毒,看有没有解药!” 尹清死死拽住六长老的衣袖:“别费力气了,这几日下来,你折腾死了几个人,有结果吗?他们都是抱有必死决心的死士,他们不会说。再加上鎏金阁内的人也不是每个都可信的,当心隔墙有耳,将二哥哥受伤的事情传出去。” “你说得有道理,可这距离东京城实在是太远,二少能挺住吗?”六长老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苏楠枫的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那团住他识海的黑雾什么时候爆发。 那团黑雾一旦爆发,只怕苏楠枫真的就没了。想到这里,尹清沉默了。 恰好这时过来问尹清事情的白月月听到了这句话,嗤笑道:”六长老这是有多看不起苏二啊!苏家男儿会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吗?” 六长老:“……” 尹清看见进门来的白月月,愣了几秒,苦笑道:“话虽这么说,可是二哥哥现在肯定很痛苦,都怪我学艺不精。” 白月月皱了皱眉:“你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怪我呢?第一,苏二那天出门是我叫出去的,第二,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第三,作为药师,我现在也是束手无策。你现在当着我这罪人的面儿自责,那我岂不是应该直接找条白绫上吊?” 尹清只是感慨一句,完全没想到白月月劈里啪啦的说这么多,没好气道:“祸从天上来,谁也怪不了谁,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那么激动干嘛!” “我没开玩笑!”白月月低垂着眼眸,情绪低落。 “额……其实这件事真的不怪你……”尹清现在很后悔,干嘛没事要说那番话,不然也不会让白月月更加自责了。 从苏楠枫受伤开始,白月月一直都有心病,她是及其后悔当初强拉着苏楠枫出门。尹清之前还不知道,就刚才,她才知道白月月的心病到底在哪,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 六长老见这氛围有些不对,轻咳一声打破寂静压抑的气氛:“白少主,这事儿真不怪你,如果你带二少出去,鎏金阁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如果不是二少帮你当那一招,白家和苏家的关系很可能因此劈裂。 其实仔细想想,您和二少都没有错,你又何必自责呢?” “就是啊!”尹清原本不会安慰人,听六长老这番分析后,也顺着话道:“二哥哥是自愿就你的,他肯定不想看见自己救的人整日里活在自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