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前奏
“既然道友邀我，那我就抛砖引玉。” 方云寒坐在蒲团之上，他的对面，是一脸严肃的上清。 平日里，上清笑容温和。 可一到论道的时候非常的严肃，他看向方云寒点点头，两人的下首还有几个盘坐的修士。这些是上清的弟子。 得到方云寒的允许后，上清便让自己的弟子前来旁听。 上清认为方云寒的本事不在自己之下，自己这些弟子前来听对方的道，对于弟子们来说是一次机遇。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遇。生死为阴阳轮转，阴阳相生，轮转不息。” 说着，方云寒的手中浮现出一个阴阳鱼。 阴阳鱼缓缓转动，为阴阳调和，混沌之气生生不息。 下方那些听道的弟子们，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阴阳鱼。 平时，他们能够接触到阴阳，不过还没有见过这种运转不息的阴阳之道。 有极个别天赋异禀的弟子，已经模仿着方云寒在自己的手中调和阴阳，形成不规则圆形的阴阳鱼。 其余的弟子也有所得， 上清一边听着方云寒讲，一边观察着弟子们的反应。 片刻后，他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自己这些弟子有所得。 方云寒将手中的阴阳鱼散去。 “这是阴阳轮转的奥妙，生与死运转不息。” “老师，生与死若是如阴阳一般，相生不息，那么人死之后还会复活吗？” 下首有一个修士开口询问。 现在距灵气兴起也不过百年的时光，关于起死回生之术，修士们也有研究。 不过大多数没什么作用，即便复活也不过复活了一副躯壳，而那灵魂早已飘逸在大荒之中，不见踪影。 是故大荒之中的起死回生之术，皆是无用的废品。 于是有修士猜测生灵死去之后，魂魄会去往那虚无缥缈的黄泉。 黄泉一说，无人证实。 “起死回生，逆转阴阳。”方云寒随手一挥。从大殿之外摄来一只仙鹤。 仙鹤懵逼的看向方云寒。 方云寒再一挥，仙鹤脖子一歪。 下方听道的修士大吃一惊，这只仙鹤扭断了脖子，被方云寒给弄死了。这里可是上清的道场，方云寒如此做，就不怕上清怪罪吗？ 上清饶有兴趣的看向方云寒，方云寒指着那仙鹤。 阴阳鱼再度出现，不过这次阴阳鱼之上，有一只仙鹤的影子。 方云寒控制着阴阳鱼运转。 仙鹤慢慢抬起了脑袋。 当了方云寒将阴阳鱼推出，没入仙鹤的躯体之后，仙鹤活蹦乱跳的在大殿之上翱翔。 上清看着吃惊的弟子，感慨道：“逆转生死，这才是大道。我亦有生死之道。” 说着，上清的眼中，四把剑跳了出来。 凌厉的剑气让大殿一静。 “我刚出世时，与异人怪物争夺人族教化气运，杀戮无算。诛仙四剑饱饮鲜血。” 上清话语中，一股血腥味涌出。 天道垂青人族，人道即天道。教化人族乃是大功一件。无数异人怪物想要凭借教化人族的气运成圣做祖，可最后三清胜出，立下了三教。 把持教化人族之事。 这一路走来，上清杀的是血海滔天。这诛仙四剑之上，杀戮之气纵横，正是当年上清亲手所杀的异人怪物。 “杀，戮，屠，灭。四者毁灭肉体，摧毁意志。” 上清演法，整座大殿仿佛沉浸在刀山血海之中。 那无尽的杀戮意识纵横着大殿，一些胆弱的弟子抱着脑袋喃喃有词，被杀戮意志吓坏。 有些弟子目光炯炯有神，看着上清演法，诛仙四剑幻化出剑阵。 上清演法到高兴时，拍拍自己的手。 四剑立在半空中。 “杀戮中，亦有创造。” 四剑突然一变，滔天的血海消失不见。那尸骨堆积成的山峰，变成了肥沃的土地，微风吹过。绿草红花在大地之上绽放。 弟子们惊讶于这种变化，也为杀戮与创造之间的转变陶醉。 大地之上的生灵，自杀戮之中而出，最后归于创造。 这也是生死之间的变化。 杀戮带来死亡，而创造带来新生，方云寒点头，上清果然好手段，将这杀戮深重的诛仙四剑化作创造的灵宝。 杀戮容易，创造难。不周山之上的先天神灵，想要创造出真正有灵魂的生灵，用了千年的时光。 “杀戮亦有创造，好啊！上清道友，不如你我演法，做上一场。” 方云寒眼中有光，他的生死之道如阴阳，生生不息。 上清的生死之道从杀戮中来，最后归于创造。 这两种道之间的强弱，要比过才知道。 真理越辨越明，道也是如此。 上清哈哈一笑，一挥手，大殿发生了变化。 两人屁股底下的蒲团化作了大块的白云，托着两人的身体飞上了半空。 上清在左，方云寒在右。 上清的那些弟子，一分为二。 赞同阴阳之道的，在方云寒这边。 赞同杀戮之道的，在上清这边。 上清是金鳌岛的主人，这些听道的大多是上清的弟子，所以上清这方的人多一些。 上清拍拍手，大地之上出现纵横的线条。 将大殿的地面分割成无数的小格。 “方道友，我已经用神通在大殿之中成了一界，你我在此演法！” “好！” 方云寒一挥手，几滴水滴落在靠近他的地面上。 一片片山丘隆起，苍天巨木拔地而起。 有一些模样古怪，长着毛似人的生灵，在这些丛林山丘之中生存。 另外一边，上清吐出一口气。 落在地面上，一望无际的平原出现。 在平原之上，有披鳞带毛的生灵嚎叫。 方云寒和上清演法，用各自的道创造生灵。 在这棋盘上经过若干年，若是最后谁创造的生灵能够胜出，那谁的道更强。 “以天地众生为棋子，真是好大的气魄！” 有弟子感慨道，方云寒和上清演法。 用大殿的地面做为天地，以芸芸众生为棋子，这般的气魄，才配得上祖师两字。 其余的弟子看的兴起，纷纷讨论起来。 上清指着地面对方云寒说道：“太慢，动起来！” 话语声落，地面上的场景飞快的变化起来。 披鳞带毛者在平原繁衍。 长毛的生灵在山丘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