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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贝先是做了一批杏脯,把杏子去蒂,泡在淡盐水里搓洗干净。挑选肉厚质硬的果子,外皮完好无损伤,切半去核,核可千万别扔,后面还有别的用处。洒糖腌制一夜,让糖分充分入味。 第二天,将杏子和糖浆倒入锅里,大火烧开后,转小火至透明状时熄火,再浸泡半天,复煮一次后,捞出沥干,放到太阳底下晾晒几日,就能吃到酸甜的果脯了。 剩下的杏子先不着急享用了,他们要开始做陶器了。 程年先是做了个制陶木轮盘,砍了根粗壮的木桩,磨成约15厘米厚的圆盘。 接着,用燃烧的木棍,在圆盘中间烧出个浅坑,约7厘米深,刚好一半,木棍插进去。最后找个圆柱形的木墩,里面掏出木棍宽度的圆洞,架起圆盘,穿进去,就能转动起来了。 他们选的是小溪附近的深黄色黏土,泥很细腻,吸水性强。把土泥土晒干砸碎后,筛去杂质,加水能黏成面团状。 后面,就要拿出捏面团的手艺了,根据器皿大小,捏个适量的泥团,放在轮盘中间。 程年蹲在前面转轮盘,原初贝坐在后面捏。凭借着轮盘的转动,泥坯在轮盘上快速旋转,这时,凭借着手感先从中间掐,掐出形状后,开始拉泥坯,慢慢向上拉伸,逐渐拉成碗、罐、盆等形状。 他们都没有捏陶经验,捏废了好多个泥坯,连着三四天,两人弄得满手泥浆。 到第五天时,原初贝慢慢有手感了。 她专心致志地看着泥坯,双手从两边向上拉着泥坯,慢慢地,一个像模像样的陶罐在她的手里诞生。 罐子越来越高,下面的弧形渐隐渐显,拉到顶端时,她还是太紧张了,手抖了一下,罐口变成了歪嘴。 不过,这已经是近期最成功的作品了。 两人战战兢兢地握着薄木片,从底部把陶罐刮下来,移到平坦的阴凉处。 直到陶罐平安落地,屏息半晌的他们,这才紧紧地抱住彼此,放肆大叫,“啊啊啊啊,成功了!!!” 原初贝越来越熟练,陆陆续续地做出了缸、盆、碗、盘等等形状,样子都不算特别完美,但已经初具形状,完全可以投入日常使用了。 程年那双手仍是没有巧劲,正常的陶坯捏不出几个,但他格外有创意,要么在泥坯外面贴上树叶、要么捏些带把手的罐子。 总之,树底下那批排队晾干的泥坯,只要是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就是他的杰作。 制好的泥坯,要及时地进行晾、晒,在早晚进行,切忌不能暴晒,否则泥坯可能被晒得裂口,晒到里外彻底变干后,就可以入窑了。 接下来这一步,他们可以说是非常有经验了,他们可是有煅烧石灰石经验的人呀! 一般土窑烧陶要一整天,温度需要在800-1200度之间,与煅烧石灰石的温度一样。 之前煅烧石灰石的土窑还留着在,他们把土窑推倒后,又做了个比之前大一倍的土窑。 按规律把泥坯装入窑中,大小搭配,放周正,不要挨太近,相互之间留一点间隙,全部放好后,要开始添燃料烧制了。 依旧在侧边留口加柴,观察土窑里的土坯开始由橘红—橘黄红—外表的陶釉发亮透明时,就能停止加火了,赶紧封好所有通气口。 这一夜,他们非常从容了。 早早地在土窑旁边铺上了厚草垫,喝着玫瑰花,吃着酸甜杏脯,累了就轮流躺下来歇息。程年还甚至把香膏拿出来了,生怕原初贝的娇嫩的小脸被大火烤干发疼。 他们的心态也很淡定,即使这次的陶器烧制失败了,也不要紧,反正有的是时间,让他们去实践尝试。 只要他们俩在一起,天大的困难,也能携手战胜。 第二天天亮,打开通风口散热,等土窑彻底凉下来后,程年弯腰从里面掏出个陶器,是个陶碗,烧制得非常完美! 他们把剩余的陶器全都掏出来了,十几个陶器,只失败了两三个,其他都成功了! 原初贝欣喜地拿起陶坛,左瞧右瞧,确认完好,“太好了,我们有坛子了,又能做好多事情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陶器搬回木屋,放到屋子的各个位置,盛上应有的物品。 自入春以来,程年的木工手艺越发精湛,他接连打了好几幅家具,先是添置了衣柜、又打了个斗柜,后面还做了副长椅,铺上厚皮毛,可以当作沙发。 现在走进木屋,一眼入目是个木色斗柜,上面放着几个奇形怪状的陶罐,里面盛着鲜花和绿植,错落有致,意外雅致。 斗柜正面是餐桌椅,左边是厨房,土灶周边还是从前的装扮,但灶台上多了些碗罐,里面腌制着各色食物;右边放着个一米长的靠背椅,宽大的皮毛拖到地上,既柔软又舒适。 往里走的卧室,也添了衣柜和床边小柜,可惜的是,木床中间横亘的隔板依旧屹立在那。 家里大变样,喜上眉梢的原初贝,决定来做一道“杏梅烧肉”,来犒劳家里的大功臣。 切一条肥瘦相间的肉,冷水下锅,加花椒和野葱去腥,煮的半熟后,捞起来晾干备用。 陶碗底先铺上一层杏干,把肉条码在上面,再铺上一层杏干,洒一把糖,上锅蒸约一小时左右。 这边蒸着肉,原初贝揉了些面团,擀成薄饼放到烤窑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