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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疯了一整天,此时也累了,躺在江别故的脚边,舒服的睡觉。 徐宴清又拿了两瓶酒过来放在桌面上:“再喝点?” 江别故其实已经喝了不少,没让老师们多喝,他自己倒是陪了不少,此时也不是很介意再多这么一瓶,便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容错不知道去了哪里,从送完同学之后就没见到他,但江别故也并不担心,总不可能是丢了。 不得不说,徐宴清这个山庄到真的是山清水秀,让人心情愉悦,只是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看着远处的群山,近处的溪流都觉得轻松。 偶尔有风吹过来,难得的爽快。 江别故完全一副享受的模样在闭目养神,徐宴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桌子下踢了踢他的脚,江别故睁开眼看过来,眼神带了点不满,像是在责怪他扰了自己的清梦。 徐宴清失笑:“困就回房间里睡,喝了酒就别吹风了。” “太早了,半夜醒来会睡不着。”江别故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你的人给我冲杯咖啡吧,酒就算了。” 徐宴清点点头,随手叫了一个不远处正在打扫战场的服务生,嘱咐了两声。 “听老师的话,容错是选择了金融?”徐宴清看着江别故:“你不是一直跟我说,他喜欢物理的吗?我还以为他以后会当个科学家。” 江别故捏了捏眉心: “他说是考虑到以后就业问题,可我不信。” “你担心他是为了你?” “不是担心。”江别故纠正他的话:“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容错这两年你没觉得成熟的太快了吗?连我都不是很明白他这么着急是为什么。” 徐宴清笑了笑:“我觉得挺好的。” 江别故不是很认可的看着他,却没说什么。 “你别这么看着我。”徐宴清笑了下:“我说的是站在我的立场看待这件事,容错学金融,总不是为了和你为敌的,将来也能在最大限度上帮你,这是我乐见其成的事情。” 徐宴清静默几秒:“我对容错好,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好,这世界好人多了,你见我对哪个像个散财童子一样的有事没事的就发红包的?是因为他陪着你,我才对他好,我想象不到如果这五年里没有容错在你身边,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别故看他一眼,闭上了眼睛,就在徐宴清以为江别故不回再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却轻声说了句: “在你们所有人看来,他存在的意义好像只有陪我,但在我这里,他是我弟弟。” 容错回来的时候江别故已经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风还是酒劲儿上来了,意识明显有些不清醒了,徐宴清倒是还清醒着,只是站在河边打电话,完全没理会这边。 “宴清哥。”容错喊了声,徐宴清看过来,容错便给了他一个自己要带江别故先回房间的信号。 徐宴清点了点头,让他随便。 容错拍了拍江别故的肩膀:“哥?” 江别故至少过了五六秒的时间才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也是聚焦了一会儿才落在了容错的脸上。 “能看清我说话吗?”容错问他。 江别故没回应,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容错也没有再叫他,将桌子稍稍推开,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起身背起了他。 江别故在容错背起他失重的那一刻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容错的背上,拍拍他的肩膀想要说什么的,却又闭上了眼睛。 其实江别故醉酒还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便喝再多也会坚持到躺回床上,现在这样可能是因为周遭都是信任的人,便卸下了防备,由着容错一步步的背着他,将他背回了房间,放在了床铺上。 小心翼翼的为他脱了鞋,盖了被子,调好了空调的温度,本想着去厨房为他做碗醒酒汤,却不想还未离开,江别故就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哥?”容错喊了声。 江别故像是没看到,蹙起了眉头,容错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他就已经掀开被子起身跑向了厕所。 厕所里,江别故吐的昏天暗地,容错一直在旁边守着时不时的帮他拍拍后背,递水过去。 后来江别故终于止了吐,摇摇晃晃的走到洗手台去漱口,容错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 “以后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容错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别故刚好抬头,看到他的唇形,却没看清,吐了口中的水,问他:“你说什么?” 容错没理会这一句,毕竟江别故连看都没看他,即使说了也不可能被他看到,他安静的在一旁守着他,护着他,在江别故洗漱完的时候准备搀扶着他回床上。 可江别故拒绝了他的搀扶: “不用,我自己走。” 容错不会跟他争这个,反正只要确保他不会摔倒就好。 醉是真的醉了,但是脚步却也很稳,这或许跟江别故常年在外需要保持形象有关,所以即便意识不怎么清醒,却还是保持着让人看不出来丝毫破绽的仪态。 江别故重新在床上躺下之后,容错还是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没有什么事情之后打算下楼给他煮碗醒酒汤。 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上来,正趴在床尾的位置看着床上的江别故,容错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