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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牵手,甚至都没有碰到,可就单纯的只是放在一起都让容错觉得满足,他应该就此打住的,但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他试着让自己更靠近了一点江别故,从一指的距离变成了半指,然后再也不敢动了。 容错看着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手,露出了个淡淡的,且满足的笑,却不知道从他手放在江别故旁边的时候,江别故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将他的小心翼翼和一切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老实说,江别故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如果说他一定有什么感受的话,那就是有些心疼,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要学着隐藏心思,也心疼他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会喜欢他的人。 江别故视线抬起的时候和丁程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短暂交汇,又缓缓错开,江别故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而容错也在几秒后收回,看了一眼仍旧在闭目养神的江别故,将视线又重新看向了窗外。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别故知道丁程多少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不过纵然知道江别故也没打算明说,即便自己和丁程之间没有秘密,却也对容错不太好。 他不想这件事太多人知道,只有自己和容错,就足够了。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江别故和容错都下了车,江别故是因为喝了酒,所以脸看起来有些红,但容错也似乎没好到哪里去,以至于江别故没忍住问了句: “酒量这么差?” 容错的酒量其实也没有很差,况且今天只喝了一杯,根本不至于上头,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好像反应比之前都还要大一些。 “没事。”容错笑笑:“可能没喝过这个酒,有点上脸,不过我意识挺清楚的,没醉。” 江别故不放心,迈步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怎么热,应该不是发烧。 只是手还没有主动撤离,容错就往后退了一步,江别故看着他,缓缓将手收了回来。 丁程是在这个时候下车的,问容错: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容错摆摆手:“我可能就是热的,进去冲个澡就好了,别担心。” 说着就率先背起包进了别墅,江别故没动,看着容错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不我今晚留下吧?”丁程说:“万一容错有什么不舒服我也好及时送他去医院。” 想到容错在车上的小心思和刚才主动和自己拉开距离的举动,江别故其实已经相信容错可能是真的没事儿了,他的反常或许只是想了一些不该想的,在害羞。 江别故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但到底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对于丁程的提议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好。” 江别故和丁程进屋的时候容错已经回了房间,豆芽听到了声音,从容错的房间里跑了回来,江别故摸了摸它的头,回头对丁程说: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有事儿我会去叫你。” 丁程应了一声就去了客房,他不是第一次在这边留宿,早就习惯了。 江别故倒是在原地逗了一会儿豆芽,不是不想上楼去休息,而是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容错,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容错应该是去洗澡了,他去不太合适。 江别故回到房间洗了澡,喝了酒的缘故,意识一直昏昏沉沉,可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刚才在车上容错的手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的模样,那么的小心翼翼却又坚定不移。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件美好的事情,可容错在这份感情里受了多少委屈怕是江别故也想象不到的。 装作不知道固然可以让他不必去面对如何解决的难题,可让容错继续在自己身边浪费时间和感情到底也是不对的。 可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将这些事处理得体面? 无解。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半夜因为口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江别故下意识地去床头柜上拿水杯才发觉竟是空的,错愕了一瞬。 这几年他似乎被容错惯出了坏毛病,习惯了醉酒半夜有一杯水在等着自己,容错今天明知道自己喝了不少酒,他若没事的话一定会在睡之前给自己准备一杯水的。 他相信容错不会忘,那么就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联想到容错下车时候的不正常,江别故便再也坐不住,起身下了床。 江别故下楼的时候趴在沙发上睡觉的豆芽起了身,江别故没理会它,直接去了容错的房间。 “容错。”江别故敲了敲门,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人来开门,江别故担心容错有什么事情便没有再等,直接压下了门把手将门打开,却在准备迈步进去的时候因为看到床上容错的模样又生生顿下脚步。 容错未着寸缕地躺在床上,蹙眉闭眼,满脸潮红,右手却在腹部以下的位置快速动作着。 这样极具冲击力的一幅画面直接让江别故愣在了原地,哪怕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的他,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是豆芽从客厅过来在他腿边打转的动作惊扰了他,这才让他回过神,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门关上了。 动作轻轻的,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怎么了?容错没事吧?”丁程大概是听到了声音,从另一侧的客房里走过来站在江别故的面前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