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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错说完就要去帮江别故戴上,可江别故却避开了,容错意外的抬头看他。 “就是为了刺激你的,既然刺激不了,就不戴了。”容错挑了挑眉,也没勉强,收了动作,他以为江别故会把戒指拿过去,可他也没有,只是看着:“这是一对的,我的那一枚和纪眠葬在了一起,这是他的,我留下了。” “没怎么见你戴过。”容错问他:“为什么不戴?” “曾经差点弄丢过,就舍不得了。” 容错点点头,理解了他这样的做法,笑了下:“所以一年前你重新戴上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你有个忘不了的人?让我知难而退?” “如果我早知道你对于我和纪眠的事情了解过,我不会那么做。” “没什么的。”容错摩挲着手指尖的戒指,说:“如果我连这些都接受不了,又怎么敢跟你说喜欢?喜欢你的那一刻,我就全部都接受了。” 江别故没说什么,静默几秒看向了窗外,原本明媚的天气此时不知怎么阴沉了下来,但也没什么不好,挺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我和纪眠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江别故回过头来,看着容错。 “大家知道的我都知道。”容错说:“我没问过谁,丁程哥和宴清哥我都没问过,我知道的也都是在网上看到的。” 江别故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人死了之后连报道都会真实起来,所以网上那些大多也都是真的。”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容错笑着说。 江别故并不意外容错对于纪眠的评价,容错对纪眠如何,早在去年在墓地里发现一束向日葵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是。”江别故点了点头:“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或许就是太好了,所以才会走的那么早。” 容错看着江别故:“我能想象到当时的你,有多痛。” 年少的相知相伴,多少困苦里一起摸索着爬过来的,那样的情谊和感情,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江别故的表情像是认可容错的话,却并没有告诉容错他当年是怎么过来的。 “除了网上的那些,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吗?”江别故看着他:“我已经太久不提他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问吧,我都告诉你。” “那我问了?”容错笑了笑,开口:“我想知道你们两个,是谁先追的谁啊?” 江别故大概也没想到容错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却没什么不能回答的,说: “没有谁追谁,就是一句‘我有点喜欢你’,然后被回了一句‘好巧,我也是’。” “所以,是你先开的口?” 江别故淡淡应了:“是。” “你们在一起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 “很多。”江别故说:“但最疯的一件事就是没有知会任何人,随便买了张火车票,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吧。” “一听就是你的主意,纪眠哥大概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是,是他带我跑的,和我没关系。” 或许是提起了过往的那些美好的事情,江别故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断过,好像那些事情就在昨天一样,好像纪眠只是出了远门,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一样。 看到江别故这样,容错也挺开心:“很难想象这是纪眠哥会做的事情,他看起来很温柔。” “偶尔也很疯。”江别故说。 容错想了一下纪眠疯起来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有趣,无声的笑了,江别故一直看着容错,虽然他早就知道对于纪眠容错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可这一刻看到他没有任何嫉妒和难过的神色,江别故还是有些诧异。 有些事情放在自己的身上,江别故也未必能做到容错这般。 看着容错的模样,说他其实没那么喜欢自己也不是不可信,可他有多喜欢自己,江别故又是清楚看在眼里的。 可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喜欢,能让容错这么喜欢的同时,又不会吃纪眠一点点醋?江别故想象不出来,他没有经历过,也未曾遇到。 容错又一次看穿了江别故的表情: “或许是我先知道纪眠哥,然后才喜欢你的吧,我清楚的知道那么温柔的纪眠被你喜欢是多么应该的事情,而这么优秀的你被纪眠喜欢又是多么自然的发生,在我心里,你们本就应该在一起,如果不是意外,如果你们还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动这样的心思,做你的弟弟我也很满足。” “可是纪眠走了。”容错又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戒指:“你成了一个人,所以我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其实我比你更清楚,我不该有这样的感情,可如果纪眠喜欢你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觉得我也是,一个人对我来说完美的人在我眼前,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喜欢了,拼尽全力控制过,试图转移过,都失败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认了。” 江别故静静看他说完后开口: “你明知道我对纪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也知道我既然13年不动心思,未来也不太可能,你更清楚我就算动了心思,纪眠也不可能从我心里剔除,他会像座山一样的横在那里,你从一开始就走了一条没有结果的路,何必呢?” 容错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淡淡笑了:“姜峥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问我为什么明知道你有一个我这辈子都超越不了的人,为什么还要喜欢你,这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