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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不知疲倦。 容错没理会豆芽的幼稚,但江别故却大概觉得很有意思,一直在看着豆芽,连容错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发现,直到容错站在自己身边挡住了窗外一半儿的光,江别故才扭头看过来。 和容错的视线对上,容错对他笑了笑:“回房间?” 江别故想了想,摇摇头:“去书房吧,我还有点事,等下丁程会来,我也有事吩咐。” 江别故今天上午休息了一上午,下午要忙一会儿也没什么,容错知道对于明天的事情江别故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所以也不阻拦,点了点头就要搀扶起江别故,却在伸手之前看到了他脖子上有些碎发,便说了句: “等下,这边有头发没弄干净。” 江别故看到他的唇形便又老实坐下了,让容错帮忙弄掉。 容错伸手过去原本是想将头发用手扫下来的,可皮肤上的头发想要用手扫下来并不是很容易,尤其还是碎发,容错扫了两下也见没掉几根,便停了下来,直接低下头凑过去吹了一下。 头发吹走了一些,可江别故也躲开了,闪躲的幅度过大,让容错险些以为他要跑。 “怎么了?”容错下意识的抓着他没受伤的右手臂,不解也担心的看着他。 江别故也看着容错,目光有些诧异,大概是没想到容错会是这个反应,他是没意识到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吗? 故意的?还是根本没注意? 但不管是哪一种,容错不开口,江别故也断然不会主动去说,不能说,也懒得说,于是便错开了容错看着自己的视线,开口:“没事,不用弄了。” 说着就要起来。 容错看着他,原本是不理解的,甚至还想出声再度询问,可话到了嘴边在说出口的前一秒因为看到了江别故红了一圈的耳朵,便又咽了回去,明白了。 容错发誓,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撩江别故的,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但有没有的,现在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在江别故的眼里他已经撩了,江别故的耳朵也红了,这才是事实。 江别故等着他搀扶自己起来呢,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回头看他,发现他正看着自己,那眼神温柔的江别故都不敢再看第二秒,直接错开了视线: “愣着做什么?扶我起来。” 容错一直很听话,但这一次却没有,在听到江别故的这句话之后,直接在他的面前蹲下身来,仰着头看他,和他的视线对上,然后跟他讲述了一个事实,说: “哥,你耳朵红了。” 江别故:“……” “为什么?”容错笑问:“我只是吹一下头发而已,你为什么会红了耳朵?在想什么?” 江别故没想到容错会这么问,即便连他都意识到最近这段时间两人之间有了点小暧昧,但容错也从未用这样的表情跟自己说话,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 江别故应该要错开视线的,但意外的,竟看着他,没动。 “是害羞?不好意思?”容错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还是说……敏感啊?” 这个问题……江别故咬了咬牙,没忍住,抬手推了他额头一下,有点用力,容错蹲着的姿势被这样的动作推一下,下意识的后仰,直接倒在了地上,江别故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可看着容错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天花板笑着的模样,便知道疼不疼的不好说,但指定是开心的。 豆芽都被容错的举动吓到了,停止了和头发的对抗,跑过来站在他头顶的位置看了他好一会儿,大概还是不理解他为什么如此,但却发现了和地上那团黑色怪物一样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正长在容错的头上。 于是豆芽的战场便从地板上的那搓头发转移到了容错的脑袋上,伸着爪子,刨坑一样的弄他的头发。 容错阻拦不及,被它挠了好几下,最后抓住了他的前爪才算是安稳了,可安稳没多久,豆芽就上了嘴,开始啃,容错便开始了和豆芽新一轮的较量。 容错躺在地上,旁边还有江别故修剪下来的碎发,加上豆芽的不依不饶,这场景怎么看都会是容错更狼狈一些,可旁观的江别故看着容错躺在地上大笑的模样,耳朵却感觉更热了。 虽然被豆芽欺负就已经挺惨了,但江别故看着容错,想着他刚才跟自己说的话,还是有点想踢他,脚都抬起来了,但最后到底也没舍得,缓缓收了回来,然后自己也没忍住,笑了。 快乐是会传染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快乐会传染,但快乐也是有代价的,等容错驯服了豆芽将它关去阳台之后搀着江别故去书房的路上代价就来了,像是后背落了虫子一样的蹭来蹭去,江别故察觉到了他的动作,问他: “怎么了?” “痒。”容错说。 “嗯。”江别故淡淡应了一声,丝毫没有同情心:“躺在一堆头发上,你不痒谁痒?” 话语里有没有关心是可以听的出来的,容错自然听出了江别故语气中,那包含了一丝丝幸灾乐祸的语调,他知道这是江别故在报复自己刚才撩他,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缓缓的把视线移到了他的耳朵上。 江别故原本感觉耳朵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可此时容错的视线让他又想到了刚才容错气息吹拂在自己脖颈处的感觉,当即又觉得有些耳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