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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 容错回头看了一眼江别故,看他穿着自己的羽绒服也笑了:“你冷吗?” 江别故是没有羽绒服的,冬季外出的衣服也就是羊绒大衣,可墓地那个地方加上这个气候和时间,肯定会冷的,羊绒大衣就算暖和但也太单薄了,所以容错给他拿了自己的羽绒服,江别故也不抗拒,直接换上了。 “不冷。”江别故说:“挺暖和的。” 虽然这个时间点花店开门的几乎没有,可江别故还是找到了一家,他本想让容错在车里等着自己下车去买,可话还没说出口,容错就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江别故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一起进了花店。 花店里店主在忙着一天的筹备工作,有些乱糟糟的,地板上都是撕开的包装和修剪的枝叶,见人走进来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的招呼着,容错对店主笑了笑,没犹豫的就选择了向日葵,让店主帮自己包起来,回头问江别故: “你选什么?” 江别故笑笑:“一家人选一束不行?两人拿两束,有够浪费的。” “那向日葵要不要换成百合?”容错问:“你好像每次都送百合。” “向日葵就好。”江别故说。 江别故都这么说了,容错也就没再说什么,去收银台拿了卡片和签字笔让江别故写,江别故双手都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暖和的不想拿出来,垂眸看了一眼容错递过来的卡片: “你怎么不写?” “我觉得你写会更好一点。”容错说。 江别故笑笑:“一样的,你写吧。” 容错静默几秒,倒也没拒绝,回到收银台去写,可下笔的时候却有些不知道写什么,回头想问江别故,却看到他正专心看着店主包装向日葵,像个陪家长买东西好奇看着的小朋友。 容错笑了笑,有了想法。 店主将花递给江别故,江别故看一眼容错,发现他还在写,这才没办法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付了款,容错也走过来将卡片放在花朵中,对江别故说: “我没署你名啊,我送的。” 江别故看他,有些不可思议:“我付的钱。” 容错笑笑:“是你不写的。” “行吧。”江别故笑了下倒也没计较这个,便将花塞在他怀里:“既然是你的,你自己拿着吧。” 说完便又将手塞在了口袋里,他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羽绒服的口袋。 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车很少,到达墓地的时候也不过才7点多,天已经大亮,两个人迈步走上去,谁也没说什么。 站在纪眠的墓碑前,容错蹲下身将那束花放下去,还未开口说什么,江别故已经在身后先一步开了口: “上次来的时候我说过,下次带男朋友来看你,跟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容错。” 容错回头看他,有些意外,虽然昨晚知道他已经报备过,可还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江别故接收到他的视线,对他笑了笑。 容错也笑了下,回过头去看墓碑上纪眠的照片: “纪眠哥,我们来看你了。” 容错有意想留给江别故和纪眠单独的时间,陪着江别故站了一会儿之后就借口说打电话往远处走了走,江别故看着容错的背影笑了笑,又回头看纪眠,开口: “看到了吗?小孩儿挺好的,还故意给我们留空间说话呢。” 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从14年前纪眠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听不到江别故说的每一句话了。 可就算听不到,江别故也是愿意陪一会儿纪眠,和他说说话的,这十四年来,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江别故在纪眠的墓碑旁边坐了下来,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不远处容错的身上,缓缓笑了,然后开始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的说了许多话。 说他最近的心情,说容错对他的好,说他看到了14年前那个被剪掉的采访。 “我就当那是你对我和容错的祝福了,我们都收到了。”江别故说:“谢谢。” “14年了。”江别故收回看着容错的视线,看向墓碑上的照片:“若有轮回,你也该是个少年模样了,我现在很幸福,也愿你自在。” 江别故说完了这句话就准备起身了,他们在这里时间不短了,今天不是周末,容错第二节 还有课,还要赶回去,就算不用赶,这个时间差不多粉丝也要过来了。 只是起身的时候视线不由的看向了那束花,花束中的卡片若隐若现,江别故到底还是好奇容错写了什么没署自己的名字,于是伸手拿出来看了看,只一眼便笑了。 【纪眠哥,小朋友回来了。——容错】 江别故看向容错,眉眼间都是温柔,他何其幸运被一个比自己小14岁的小孩儿当成小朋友来宠,且宠了这么多年。 可不是吗?从容错开始照顾自己的生活开始,他就一直在宠着自己了。 将卡片放回去之前,江别故像是炫耀一样的将卡片拿给纪眠看,说: “看到了吗?他有多爱我。” 纪眠在笑,似是在笑他的孩子气。 把卡片放回去,江别故也起了身,看着纪眠: “如果你还在世,我大抵也就是现在的模样,你未曾给我的,他都给了。” 江别故抬手招呼容错过来,容错一直都有注意江别故这边的方向,看他挥手就立刻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