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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这样,他就算是死了,棺材板都得气得盖不住啊! “呀,你听听,这狼嚎声听起来,好像还不只一两头,怕是有一群之多吧!” 这要是一群都过来撕他,就别想能进个棺材板了,怕是骨头渣都不给他剩的了。 听着狼嚎声越来越近,自己依旧连根手指都动不了,高玄弈紧绷着脸,别提多紧张了。咬着牙,心里在天人交战着,豆大的冷汗更是直接从他脑门上滑落。 终于,厚脸皮战胜了那可有可无的骨气,急忙咆哮着大喊道:“饶命啊姐,我的亲姐啊!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对你们耍手段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若非动不了,他肯定会很有诚意地来个,对天发誓再也不敢了。 见树上的人沉了声,还是不为所动,而狼嚎声已经离他们不远了,高玄弈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姐啊!您老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我媳妇现在还怀着我的崽,她就算是忘了我另嫁如意郎君,那如意郎君也不能对她和我的孩子视如己出啊!姐啊!您就看在您那还没出世的大侄子的面上,饶我一回吧!” “……”的确,不看僧面,也是要看佛面的。 不过脸面这东西,看来对于高玄弈来说,或许真有些多余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他会求饶,但阿照是真没想到,他能这么不要脸的求,垂眼看着他的眼底,忍不住都闪现了两个大字。 怂批!! 也就在此时,远处的狼群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闻着气息跑了过来,此刻正站在离高玄弈不远处的丛林间,十几双冒着绿油油光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一副随时要过来的样子。 还别说,高玄弈年纪不大,块头却不小,要能给这群野狼当晚餐,没准就他一个人,都够这群狼填饱狼肚了。 但奇怪的是,那些野狼站定之后,全部蹲守在远处,竟没有一头敢过来的,像是这边有让它们害怕的东西一样,就连领头的那头头狼都怯步了。 瞅着那些想将他当晚膳饱餐一顿的饿狼,高玄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滴落在衣襟上的冷汗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算了,面对这些凶残的野兽,和树上那个可能比这些野兽更凶残的女人,他还是太弱小了,还是先继续屈服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姑且先把今晚活下来再说。 想着,高玄弈正想再说点好话,讨好一下,哪知他刚张口,就听到树上的人冷声道:“高玄弈,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答得好,我给你解药,但你若答得不好,我就立马让你做这些野狼的腹中餐!” 阿照依旧坐在树上,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个没有声响的玉铃铛,晃来晃去地在手里把玩着。 这玉铃铛从小就带在她的身上,陪着她走过了所有黑暗,见证了她的前半生,可阿照却不记得是谁给她的了。 此刻,高玄弈已经看出这些野狼是在惧怕她,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了,哪还敢再反抗,急忙道:“你问你问,我肯定老老实实的回答。” “第一个问题,此番天启围攻打盛凉,你在其中出了什么力?” 这话一出,高玄弈莫名感觉后背一凉,急忙撇清道:“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虽与叶千睸早年相识,但我与她之间,向来只有互惠互利的往来,她筹谋攻打盛凉的事,我也是在她发兵后第二日才知晓的。” 要不然他早就掺和一脚进去了。 当然了,这话他现在可没敢说出来。 至于叶千睸是什么时候,送了摄政王六座城池之事,他都是在沈行洲去了边境后才知道的。 不过现在想来,应该是摄政王故意让人瞒住他的。 听了他的回答,阿照凝着眸子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如此处心积虑的目的,是私怨,还是为了分盛凉一杯羹?” 关于这点,高玄弈倒是坦诚得很,直言回道:“自然是为了分一杯羹,要知道,如今中原四国鼎力已有数百年之久,不少人早就蠢蠢欲动了。所以,若此时盛凉亡了,不说我魏国,怕是北燕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总不能让天启一家独大吧! 说话间,高玄弈感觉脸上又被蚊子咬了一口,痒得抬手就去挠了几下。然,刚挠到一半,他才猛地发现自己能动弹了。 “你这使药的本事,倒挺像天启的人。” 他说着,躺平活动了下脖子,才仰眸看了树上的阿照一眼,又斜视了眼那群依旧虎视眈眈盯着他的恶狼,想也不想的,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大树就往上窜。 等到树上坐好后,见那些野狼还是没敢靠近,有些奇怪地问:“这些野狼是在怕什么?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防狼的药物?” 阿照没有回答他,也没开口说话,只目光在月夜下,跟地上那些野狼一样,阴森森、冷冰冰地盯着他。 高玄弈被盯着后背冷飕飕的,有些发怵,心里暗骂了句,才不情不愿地说道:“行了别盯了,我老实交代还不行么!我外祖母其实是盛凉人,曾与人为妾,后来犯了错,被当家主母发卖了出去,后被魏国一个姓文的小官吏赎走,带到魏国做了文府的歌舞姬。” 老一辈的恩怨? 阿照眉头微紧,冷声问道:“如此说来,你处心积虑做的一切,是想为你外祖母报她被主家发卖之仇?” --